七月故事会：舞步优雅（上）- 东论东方热线·东方论坛-宁波论坛—

发表于 2023/08/24 12:35:55 来自浙江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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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故事会：舞步优雅（上）　　　　上世纪的“十年动乱”时期，我在部队服役——有一年的冬天，从老部队机关被临时抽调到新兵营营部工作。　　　　记得当时新兵营的营部驻地在浙江靠海的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营部办公室设在那个村子的一个祠堂里。那个祠堂较大：前半部分被部队临时征用。祠堂方向是坐北朝南，前面楼上共有一排五间，中间一间最大的作为营长教导员办公室兼会议室，东西两边各有两小间都有小门直通大办公室。东面被炊事班住了就临时封了门，而西面两小间一间为营部军官寝室，一间是营部战士住。　　　　再说楼上那个中间作为办公室的大间北面还有两扇小门。一般平时不开，因为门下三四格楼梯下就是一个大约有三米左右高的大戏台（江南一般的祠堂都有戏台）。祠堂的后半部虽然没征用，但村里山民们好像也只是堆积了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所以整个天井明堂及后大殿显得非常的空旷。而那祠堂本身就处于村子的旁边，不远处就是连绵的山林及广袤的田野海涂——荒凉的情景可想而知。。。。。。　　　　部队驻下后，上级领导多次强调要求我们一定要搞好军民关系，注意维护部队的形象，而那时的村民们——实事求是地说，对部队确实是非常热情和支持！　　　　我还记得有一个新兵连队驻扎在一个好像叫做“丁家村”的地方，营房借住那里生产大队的一排仓库，仓库前面有大片大片的晒场地，但军车开不到那里——有一段约七八十米的机耕路太窄了。听说当地的大队支部就连夜组织民兵突击队把道路加宽——到第二天中午军车就可以进出自由了！这是后来我在那个连队年终向营部的汇报材料中看到的。。。。。。　　　　于是，对于村里来营部走访或者联系有关事项的老百姓我们当然是热情接待的了！一来二去也就认识熟悉了几个年纪和我们相仿的当地年青人。　　　　有一次办完事情在闲聊时，有个年青人大胆地向我们讲了关于那个祠堂的有关传闻：他说听老人们说过，那祠堂的大戏台在完工之日——曾经不慎摔死过一个木匠。。。。。。而在两年前就在那戏台上还吊死过一个被逼婚的姑娘（那时山里年青人的自由恋爱还是“地下”的——说那姑娘是当地村里的大队文艺宣传队员，会跳舞，人又长得漂亮，早有了自己心仪的对象——却被某个革委会干部看中，她坚决不从但迫于各方压力——就在一次排演完节目后，偷偷地吊死在这个戏台上，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说是打那以后，除了开社员大会，那戏台就无人再敢上去什么的。。。。。。　　　　那年青人还关心地对我们说：大军同志——你们住着可要小心点哦！呵呵——还记得当时把我们营部那个小通讯员听得脸都似发白了。。。。。。当然，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来说——也只是呵呵一笑仅作传闻而已。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早已到了年底。除夕之夜，新兵营领导让炊事班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在祠堂戏台上面的中间大办公室里，宴请答谢当地的政府领导，那时部队经费紧张，地方领导也知道——所以虽然气氛很热烈，但菜吃得不多——大多是干杯喝酒了。。。。。。　　　　结束后几个营领导又陪同地方政府领导去地方那里喝茶联欢什么的，临走时吩咐我们营部几个战士可以整理一下开饭了。。。。。。等我们简单整理了一下上桌时，我发现几个大盘里的菜就那条红烧大鱼好像几乎没有动过，就与其他几个战友打招呼说：其它菜随便吃——那条鱼就别去动它了吧？大家都点着头说明白啦。。。。。。　　　　就在我们吃到一半时，有个新兵连队的带兵班长来营部访老乡——就是那小通讯员。于是我们理所当然地热情地邀他一起吃饭。。。。。。刚坐下，办公室电话铃骤然响起，于是我连忙去接——原来是老部队保卫科打来的：询问新兵营部驻地的治安情况。。。。。。等我接完电话回到桌边，无意中发现那条大鱼已被动筷吃掉了一小半！情急之下不禁大声问：谁让你们动那条鱼的？大家一时面面相觑非常尴尬。。。。。。那通讯员的老乡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吃了怎么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我们营部的几个战士就遭到了教导员的一顿埋怨：什么都可以吃——你们为什么就非要吃那条鱼呢？。。。。。。大家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小通讯员，我发现他紧张得低头无语简直快要哭了。。。。。。就赶紧对教导员说：是我让他们吃的——责任在我哦！。。。记得教导员看了看我就不再说什么——不过我当然看懂了他看我的目光里的意思：你是老兵怎么也不懂事呢？！。。。。。。（待续）